历久弥新工具表
欧米茄Speedmaster Skywalker X-33超霸天行者腕表
欧米茄X-33腕表采用低变应原钛金属,质地轻盈。这款腕表特别配备发声元件,80分贝的声响在飞船内的环境中很难错过。该腕表具有防水、耐冲击和抗磁性。欧米茄X-33腕表可记录任务耗时,并配备协调世界时显示、计时及倒计时功能,Super-LumiNova夜光涂层令电子显示更加清晰易读。2006年夏,X-33腕表在欧米茄目录中停产,但它仍在为太空任务服务。2014年12月,欧米茄推出全新Speedmaster X-33 Skywalker超霸天行者腕表。同一类别的其他例子包括百年灵(Aerospace Evo航天多功能进化计时和Emergency紧急求救)腕表和天梭T-Touch Expert Solar太阳能触控腕表。由于推广环境混乱,这些腕表大都面临两个主要问题。
百年灵Aerospace Evo航天多功能进化计时腕表
小众产品
第一个问题(自下而上)是制表公司使用的措辞。1950年代至1960年代,纯正的工具表大多采用模拟显示设计;但在今天,不管不顾就给模拟显示机械时计贴上"工具表"的标签,倒显得有些落伍过时。每一款运动表都被当做工具表宣传推广,目的无非激发情感,促进销售。然而矛盾的是,售价疯狂、表面光鲜、材质昂贵的,大多不是工具表。或许当下,营销手腕比产品本身更为重要。这种策略为制表公司和消费者创造了一个灰色地带,一方面,所谓的工具表无法满足高科技时代的需求;另一方面,遗憾的是,这种形势对制造与时俱进的真正工具表的诚恳尝试毫无助益。
第二个问题(自下而上)是消费者的感知,又被制表公司搬石砸脚的营销方式进一步放大。精心设计的腕表产品,可以为潜在客户提供(可能)需要的每一项功能。然而,要达到这样的性能标准是有代价的,并需搭载石英机芯。石英腕表功能卓越,但却很难获得消费者的青睐,因为它缺乏机械腕表富有的声望、传统和怀旧。简而言之,在消费者心中,这些腕表的售价与其非机械本质并不相配。一家瑞士制表公司当然可以下定决心,设计打造一款真正的现代工具表,但与此同时也要做好准备接受销路不佳的后果。第一代X-33腕表是一个完美范例。正因如此,瑞士制造的每一款真正的工具表,都注定要成为小众产品。
混乱的形势中,还必须提及日本品牌,它们瞄准不同细分市场,因为专注以致擅长。如精工、卡西欧和西铁城这些公司生产的数字工具表做工精良、售价亲和,已经占据市场主导地位。这种策略始于1970年代晚期,在市场上一度造成真空,消费者的心中也逐渐形成了一种刻板印象,即将石英与廉价、日本与石英、机械与昂贵、以及瑞士与奢华画上等号。
天梭T-Touch Expert Solar太阳能触控腕表
奢华依旧
由于所有上述原因,我们可能会认为,纯正专业瑞士工具表的时代已经过去了。当然有例外,如欧米茄Speedmaster Skywalker X-33超霸天行者腕表、天梭T-Touch Expert Solar太阳能触控腕表和百年灵Aerospace航天多功能系列腕表。然而,它们都是小众产品,由于种种原因,在日本品牌占据主导地位的市场中仅能获得有限的成功。最近几年,瑞士人也在尝试拥抱智能,如泰格豪雅Connected智能腕表和百年灵Exospace外太空计时腕表,行业和市场反应毁誉参半。
2016年每家制表公司在广告中大量使用"工具表"的字眼其实并不恰当,目的只在增加感性吸引力。虽然与前代相比,这些机械腕表技术更加先进,但却称不上纯正工具表;它们是奢侈品,既能读取时间又显眼张扬,适合女王佩戴。尽管营销铺天盖地,但是这些机械腕表不能用作,表主也不会把它们用作工具表。它们在1950年代和1960年代有着现实意义,也在工具表的发展中扮演着极为重要的角色,然而世殊时异,终于演变成为绝大多数市场不再需要的东西。
泰格豪雅Connected智能腕表
以传奇的摄影器材品牌Leica莱卡举例类比或许最有说服力。Leica莱卡曾是无数最著名、最受尊敬的摄影师的专业工具相机;然而现在,它是奢侈时尚、备受赞誉、定价过高的设备。虽以工具为名宣传推广,但很多时候跟日本产品是无法媲美的。当然,Leica莱卡相机仍是完美无瑕的光学器件,但目标客户所看重的多是市场地位,而非产品本身。
现代工具表可能缺乏前代的机械魅力和迷人故事,但确实拥有工具表的典型特征。社会技术条件的不断进步,很大程度上影响了整体腕表,特别是工具表的发展,但我们似乎已经走到一个断点,前无去路。更重要的是,技术和快节奏全球互联网文化使"表"的概念变得多余。工具表仍将继续出现在瑞士和日本制表产品中,双方也在试图跨越分歧。可悲又难以避免的是,这些尝试将在极端恶劣的全球市场环境中宣告失败,又进一步证实刻板印象对消费者和行业的强大影响,优秀卓越的时计将被不公平地葬送牺牲。毕竟,正如戈尔·维达尔所言(同样完全适用):在任何特定的时刻,舆论不过是迷信、误传和偏见的混合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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